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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:预演

第四章:预演

学校一年一度的艺术节要来了,叶冥所在的剑道社被指名要求出节目。“你觉得那些女生能演什么?跳舞么?”叶冥有些烦躁地抓着头,可对面的风纪委员却表示自己仅仅是负责来通知的。“对了,最好能让人印象深刻一点。”“印象深刻?”抓头的头一顿,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个强吻他的人。“那印象会不会太深刻了...”叶冥笑了笑,自己该去一趟国际部零班了,风纪委员诡异地看着叶冥笑着离开剑道社活动室,却没有看出眼底掩藏的无限沧桑。“该来的始终会来的...”

“干什么?”萤被叶冥拦在走廊的拐角,戒备地看着叶冥。“你不是想着决斗么?现在机会来了。”叶冥眉毛弯成一个好看的弧度。萤依旧面无表情:“何时?”“艺术节演出上”萤点点头,“我的刀要用绯夜。”听见叶冥同意,萤的眼中竟涌出丝丝的期待。“知道了...”萤撞开叶冥,似乎不想与叶冥有过多纠缠。叶冥目送萤淡出他的视线。如之前的推测一样,萤的目的,仅在于取到了绯夜罢了。女朋友什么的,不过是说说罢了。不过回想起来,他正是有些贪恋萤略有些苍白的唇,不过,估计再也没有机会了。

剑道社内,白衣少女与黑袍少年在光与影的交织中腾挪追逐,刀与剑不时发出直击人心的颤鸣。一招一式间,虽看似危机步步丛生,稍有不慎则有性命之虞,但实则仅止于视觉上的冲击罢了,并无任何攻击力可言。台下的社团成员摒气凝神,这是社团的第一次实战演示。双方突刺,格挡,空翻,下腰;昏黄的灯光仿佛把人带回了那个狼火峰烟,逐鹿中原的时代。角声漫天,军旗招展;曝光在飞扬的黄沙中变得惨淡;泥土在鲜血中变得凝重。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,最锋利的剑是不需要懦弱的盾牌替它掩护的。它如帝王一般,劈荆斩刺,折戟破枪,展露着不可一世的雄风。刀光剑影后,少年微笑着倒下,少女如在横尸启遍野的战场上的最后屹立不倒的最后一人。汗湿欲滴,眼里满是战场上浴血的阿修罗的气息。“不错,你让我吃惊了...”少年鼓掌,全场掌声雷动。萤只是冷漠地扫了一眼叶冥与场下的观众,然后转身离去。刚刚对战的时候,萤的脑海里似乎多了一根绳索,好像...好像在什么地方也做过同样的事情,是她失忆之前发生的事么?不知道产,而且叶冥给她一种莫名的亲切感,明明是初次相见,却有种似曾相识燕归来的感觉。他们...以前见过?

节目顺利通过验收,操场上舞台的搭建工作也基本结束。宿舍里,叶冥取出绯夜,在灯光下泛着娇艳的红光。似不经心地把玩着绯夜,叶冥渐渐陷入了沉思。他明白,他就算把绯夜给的萤,舞台上,她的匕首也会毫不犹豫地刺来。就算没有死在舞台上,自己也可能会在家族的追杀中屈辱死去,甚至有可能牵连到萤。叶冥叹了口气,放下了手中的刀,登台表演就是明天,在众目下拼杀,在璀璨中凋零。忽然想起自己在破茧而出时,曾听到有个女生说自己这一世,如同扑火的飞蛾一般,在达成心愿的那一刻,他的生命也就会宣告了终结。现在,他的劫数到了。“萤,许久没有伴你在笛声中赏月了...”

萤拉到了主上的命令,要求她在拿到绯夜的那一刻杀掉叶家的继承人。头一次,她对主上的命令做出了抗拒之意,连萤自己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。“怎么会这样?”萤有些不敢相信,不过寥寥几次见面,她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他改变了不少,心里有一种异常的感觉,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,好像,微风拂过浅草?明天就是决战的时候了,现在不能被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分散注意力。萤为了使自己冷静下来,用笔在纸面上漫无目的画着什么,可不管怎么勾画,纸面上依然是他的样子。萤烦躁地把纸扔进废纸篓中,回到床上,强迫自己入睡:“我怎么可能会脘上一个人?可笑...”可她心里有道声音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她:“萤,你动心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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